第二天下午傍晚时分,利亚达和丁丁回到队伍里。但是他们没有往常的微笑和愉快的讨论。
利亚达说:“我们找到你的罗克瑞尼姆了。”
第十章
当他们走进离河边营地两英里远的小空地时,天几乎黑了。
“天啊,”沙拉科娃说,“他怎么了?”
“他被折磨过,”亚历山大说,“一种缓慢而痛苦的死亡。”
队里的的六名成员,连同丁丁·班·苏妮娅和利亚达一起,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尸体。小队的其他人和卡瓦尔斯基都留在了营地。
十几名步兵在附近等候,观察周围树林的情况。
秋儿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条黄色和蓝色的围巾,盖住上尉的生殖器,至少是剩下的部分。
“该死的畜生,”她一边把围巾披在他身上,一边低声说道。
“他们这么做是因为我们在路上杀了很多人吗?“沙拉科娃问道。
“不,”亚历山大说,“他已经死了几天了。我认为他们在他刚降落时就杀了他。”
“他们一定看到他从空中降落地面,并在他落地时将他抓住,”秋儿说,“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他遍体鳞伤。
“我不知道,”亚历山大说,“但我们得把他埋了。”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击退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他扫视了一下昏暗的树林。“不能在这久留。”
沙拉科娃说:“我们不能把他光着身子埋葬。”
“为什么不呢?”洛贾布问道。“他就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的背包里有一条聚酯薄膜毯子,”华金背对着沙拉科娃说,“在侧袋里。”
当她取下紧紧折叠的毯子时,一个长东西从他的包里掉了下来。“哦,对不起,华金。”她跪下来捡起来。
丁丁·班·苏妮娅注意到了闪亮的乐器,她的眼睛睁大了。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利亚达。利亚达也看到了,很明显他们俩都想问这个问题,但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沙拉科娃把乐器递给华金,华金拂去抛光金属上的灰尘,然后对她微笑。“没关系。”
她把银色的毯子铺在地上,其他人开始用锋利的刀子弄松泥土。他们开始用手挖坟墓。丁丁和利亚达帮忙,很快这个洞就有3英尺深,7英尺长。
“那就可以了,”亚历山大说。
他们把上尉的尸体放在毯子上,然后包在他身上。在他们轻轻地把他放进坟墓后,秋站在坟墓边上,摘下了她的头盔。
“仁慈的主啊......”
其他人摘下头盔,低下了头。利亚达和丁丁他们站在一起,低头看着尸体。
秋儿完成了主的祈祷,然后说:“主,我们现在将我们的朋友兼指挥官推荐给您。阿们。”
“阿门,”其他人说。
“班长,”华金举起从背包里掉下来的闪亮的笛子,低声说道。
亚历山大点点头,然后华金把笛子放到唇边,开始演奏拉威尔的《波莱罗》。当忧郁的音乐飘过暮色中的空地时,其他士兵跪下开始用一把把泥土填满坟墓。
利亚达也跪了下来,帮助掩埋死去的上尉。
只有丁丁·班·苏妮娅和华金还站着。当丁丁惊讶得张大嘴巴盯着正在演奏音乐的华金时,她的右手好像是自然地移动,就像一个盘绕的生物在她背后的皮革钱袋里盲目地摸索着什么。她拿出十一年前在迦太基制作的旧木笛。
华金注意到了这个动作,看着她用指尖拿着长笛。他的手虽然伤痕累累,但却很有力,在银色的琴键上跳着一段优美的芭蕾舞。丁丁一直等到他停下来,然后她把笛子放到唇边,开始演奏。
其他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音乐的音符,因为他们正在努力填充坟墓,但华金肯定注意到了–她正在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准确地弹奏着《波莱罗》,就像他刚才弹奏的那样。他又开始了他的音乐,与她在歌曲中的节奏合拍,但比她低一个八度。
秋儿看了看丁丁,然后又看了看华金。她微笑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然后她抚平桑德斯上尉墓上的泥土。
当他们回到营地时已经过了晚上9点。
“我们去找卡特里,”利亚达说着,随即和丁丁转身离开了第七骑兵队的士兵。
“好的,”卡琳娜说,“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