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系我哋嘅錯,系我哋辜負了他們。」莫瑞克說。
「系嘅」,戈弗雷回答,他嘅聲音很嘶啞。
「我告訴過你不要相信那些菲尼亞人」,阿克爾斯說。
「問題不在於系誰嘅錯,而在於關於這件事我哋要怎麼做。我哋要讓我哋嘅兄弟姐妹們白白死掉嗎?還系說我哋要去報仇?」阿瑞奧說。
戈弗雷能看出來小阿瑞奧臉上嘅嚴肅,甚至在被關進了大牢和即將被處死嘅情況下阿瑞奧還有這樣堅定嘅決心讓他非常佩服。
「報仇?」阿克爾斯問,「你瘋了嗎?我哋現在可是被鎖在地牢里,外面還有鐵牢門柱和帝國衛兵把守著。而且我哋嘅所有同伴們都死了。而我哋本身也正身陷敵人嘅城市和軍隊之中。我哋所有嘅金子都沒了,我哋嘅計劃也失敗了,我哋還能報什麼仇呢?」
「總會有辦法嘅」,阿瑞奧堅定地道,他轉向了莫瑞克。
所有人嘅目光都落到了莫瑞克身上,他皺起了眉頭。
「報仇我可不在行,我只會在別人惹了我時殺人,從來都不等。」莫瑞克說。
「但是你系一個大師級嘅盜賊,連你自己都承認你在大牢里呆了一輩子。你肯定能把我哋弄出這裡吧?」
莫瑞克扭頭用銳利而專業嘅眼睛在囚室里、牢門上嘅欄桿上、窗戶上、還有那個衛兵以及他身上嘅鑰匙上仔細打量了起來。他把這一切都看了一遍,然後帶著一臉嘅嚴肅重新看向了他們。
「這唔系普通嘅牢房」,他說,「這一定系菲尼亞人嘅牢房,這種牢房很貴,做工也很精良。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說我看不到它嘅任何弱點,也看不到任何出路。」
感到絕望嘅戈弗雷試圖把走廊上其他囚犯嘅尖叫聲擋在腦海之外,朝牢門走了過去,把自己嘅額頭擠在了冰冷嘅鐵門柱上,閉上了雙眼。
「把他帶到這兒!」從石質走廊上傳來了一個隆隆嘅聲音。
戈弗雷睜開了雙眼,扭過頭朝那條走廊看了過去,看到幾個帝國衛兵拖著一個囚犯。這個囚犯從肩膀到胸前斜挎著一根紅色嘅肩帶,他無力地讓他們架著,甚至都沒試著去反抗。事實上,當這個囚犯靠近一些嘅時候,戈弗雷看到那些衛兵們不得不拖著他,因為他已經沒有了意識。他身上明顯出了些問題。
「又給我帶來了一個得了瘟疫嘅犯人?」之前就守在這裡嘅那個衛兵帶著嘲諷對他們吼道,「你哋打算讓我怎麼來處置他呢?」
「這唔系我哋嘅問題」,新來嘅其中一個衛兵回答道。
在牢房裡值守嘅衛兵帶著一臉嘅害怕舉起了雙手。
「我可不碰他!」他說,「把他和其他瘟疫病人一起放在那兒,放進那個坑里。」
其他那些衛兵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但是他還沒死呢」,他們回答。
值守嘅這個衛兵怒道。
「你哋認為我會在乎?」
那些新來嘅衛兵們彼此看了看,然後照他說嘅做了,把那個得了瘟疫嘅犯人在走廊上拖了過去,扔進了一個大坑。現在戈弗雷能看到那個坑里放滿了屍體,而且那些屍體身上都帶著同樣嘅紅色肩帶。
「那如果他試圖逃跑怎麼辦?」那些衛兵在轉身離開之前問道。
在牢房裡值守嘅那個衛兵露出了一個殘忍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