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回去,眼睛睜的大大的,呆住了,他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變得麻木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加雷思喘著氣問道,「什麼時候?」
「在他的房間裏」,弗斯說,「就在剛才,我刺傷了他。」
消息的真實性已經被完全理解了,加雷思回過神來,他注意到門開著,趕緊跑了過去,先查看了一下確認有冇衛兵看到,然後猛地把它關上了。幸運的是,走廊裏是空的。他把沉重的鐵門栓亦插上了。
他趕緊跑回到房間裏。弗斯還在那裏歇斯底里著,加雷思需要讓他冷靜下來。他需要答案。
他抓住他的雙肩,搖晃著他,緊緊地抱住他讓他停下來。終於,弗斯的眼中有了焦點,看向了他。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加雷思冷冷地命令道,「確切地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您問為什麼是什麼意思呢?」弗斯問題,充滿了不解,「您想要殺了他,但是您的毒藥冇直到作用,我認為自己可以幫到您,我認為那正是您想要的。」
加雷思搖了搖頭。他抓住弗斯的襯衣,一次又一次搖晃著他。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加雷思吼道。
加雷思感覺他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很吃驚地發現他對發生在他父親身上的事情感覺很懊悔。他無法理解,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無比地想要看到他嘅父親被毒死在桌邊呢,為什麼現在知道他被殺了這件事卻像是他通知了他最重要的朋友死去了一樣沉重地打擊到了他呢。他感到了無比的懊悔。內心深處的某一部分終究仲係唔想他死,特別是唔想他以這種方式死去。不應該死在弗斯的手上,亦不應該是被一把刀刺死。
「我不明白」,弗斯哭訴道,「就在幾個小時以前您還試圖自己殺死他呢,您還給他的酒杯下毒了,我以為您會感激我呢!」
令加雷思自己都吃驚的是,他伸出手,一巴掌抽在了弗斯的面上。
「我冇讓你這樣做!」加雷思吐了口口水,「我從來冇讓你這樣做。你為什麼殺了他?看看你,而家滿身是血的。而家我哋都完了。衛兵們來抓住我哋只是時間問題。」
「冇人看見」,弗斯辯解道,「我是繞著崗哨過來的,冇人看到我。」
「那武器呢?」
「我冇留下它」,弗斯自豪地說道,「我冇那麼蠢,我把它處理掉了。」
「那你用的是什麼刀呢?」加雷思又問道,他的腦中想到了可能的蛛絲馬跡。他由懊悔變為了擔心,他滿腦子都在思索著那個愛管閒事的蠢貨可能留下的最終可能指向他的所有線索。
「我用了一把沒法兒追查到的刀」,弗斯很得意地說道, 「那是一把鈍的、冇名字的刀。我是在馬廄裏找到它的。那兒還別處四把一樣的。它唔會被追查到的。」他重複道。
加雷思感覺到他的心臟往下一沉。
「那係不係一把刀柄是紅色的,刀刃有弧度的短刀?係不係掛在我那匹馬旁邊的牆上?
弗斯點點頭,看起來驚疑不定。
加雷思怒瞪著他。
「你個蠢貨,那把刀當然是可以被追查到的!」
「但是它上面冇印記啊!」弗斯爭辯道,聽起來很害怕,他的聲音顫抖著。
「刀刃上是冇標記,但是刀柄上有!」加雷思吼道。」在下面,你冇認真地檢查過,你這個蠢貨!」加雷思向前走了一步,臉都漲紅了,「我馬的徽章被刻到了刀柄的下麵。所有瞭解我哋王族的人都可以從那把刀追查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