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能在这里和其中的一些女人上床”,阿克尔斯打了个嗝说道。
“我想她们同样会很乐意割断你的脖子”,富尔顿道。
阿克尔斯耸了耸肩。
“也许她们两者都会”,他说,“至少我会快活地死去。”
当人群变得越来越密集,他们挤过了更多的街道,流着汗的戈弗雷因为焦虑不安而在颤抖着,他强迫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去想留在村子里的所有那些人,去想他那需要他们的帮助的妹妹。他思考着他们要面对的敌人的数量。如果他能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也许他真能起到作用,也许他真能帮到他们。这并不是他那些作为战士的兄弟们那无畏而光荣的方式,但是却是他自己的方式,是他知道的唯一方式。
当他们拐过一个弯的时候,戈弗雷抬头在前方看到了他正要找的东西:远处有一群人从一橦石屋中相互推搡着走了出来,他们周围围了一群起哄的人。他们划着拳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戈弗雷立刻就认出了他们的这种走路方式:他们喝醉了。他很高兴地看到这个世界上哪儿的酒鬼都是一个德性。那是一帮蠢货。他看到那栋屋子上飘着一面黑色的小旗,立刻就知道了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儿,那就是我们想找到的地方”,戈弗雷好像在看着一座神圣的圣殿,说道。
“这是我见过的看起来最干净的酒馆”,阿克尔斯说。
戈弗雷注意到了它优雅的外观,很同意他的观点。
莫瑞克耸了耸肩。
“一旦你进去了,所有的酒馆都是一样的。这里面的人会像在其它酒馆里一样醉和蠢”
“就像我这样的人”,富尔顿就像是已经尝到了酒的味道一般舔了舔嘴唇道。
“那我们要怎么到那里呢?”阿瑞奥问。
戈弗雷低头看到了他指的是什么:街道被一条运河截断了,没有路可以走过去。
戈弗雷看着一艘金色的小船被朝他们跟前拖了过来,里面有两名帝国人,他看着他们从里面跳了出来,用绳子把船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进了城市中。戈弗雷看到其中一个人的盔甲,发现他们是军官,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的船。他们明显知道没有人会蠢到胆敢去偷他们的船。
戈弗雷和莫瑞克同时彼此交换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伟大的头脑总是想的一样;或者至少可以说伟大的头脑都能看到他们相同的有关大牢和市井的知识。
莫瑞克走了上去,拔出他的匕首就砍断了那根粗绳,然后他们一个个挤进了那艘当他们走上去的时候晃得厉害的金色小船。戈弗雷仰身用鞋踹了码头一脚。
他们摇摇晃晃地滑进了河道中,莫瑞克抓起那根长桨划了起来。
“这太疯狂了”,阿瑞奥朝那两名帝国军官看了一眼说道,“他们可能会回来。”
戈弗雷直视着前方,点了点头。
“那我们最好划快一点”,他说。
第九章
瓦路西亚站在一片地面在她脚下干枯龟裂得如同石头一般的无尽绿色沙漠中央,直视着前方,面对着来自丹斯克的那队人马。她骄傲地站在那儿,身后跟着她最亲密的十几名谋士们,在那里面对着对方的二十几个人,对方是典型的帝国人,身材很高,有着宽阔的肩膀和亮黄色的皮肤、闪着红光的双眼和两支小角。这些丹斯克人唯一明显的不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角由直着向上长变成了向两边长。